【欲与悔】 六

阿虹

回到村里，在主任的安排下，我们走访了几个老年人，又积累了一些资料。

在我的脑海里，却始终对他们那种习俗所困扰，有种想一探究竟的念头，是好奇吗？

又不像，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小峰不时的偷看我，这让我有点兴奋，有点幸福，有点害怕。

在主任家吃完晚饭，小峰恋恋不舍的回他住的人家去了，我还是和少妇睡一起，天刚刚黑，农村人为了省电，早早就关灯，少妇抱着孩子和我聊天，慢慢的我们熟悉起来，才知道，她只有二十二岁，小学毕业就务农了，同样，她也有年轻人的特点，对我说的许多事很好奇，看的出，她对外面的世界也很向往。

由于彼此熟悉起来的缘故吧，她不在拘谨，而且挺健谈的。

我心里一直想打听他们这关于男女的事情，可又羞于开口，可心里始终被某种力量驱动，好想一探究竟。

没想到的是少妇先提起了话题。

少妇低声说：大姐，看的出你是好人，长的好美，你出来这幺久，不想姐夫吗？

我苦笑几声说：习惯了，我们是聚少离多，都老夫老妻了，没啥想不想的。

少妇往我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那你真的不想男人吗？

我看和你一起的大哥对你好像有点意思。

我心里一颤，心一下提了起来，赶紧说：我，我们是同事，你，你可不要误会。

少妇笑着说：你们城里人真有意思，这有什幺呀，女人想男人很正常啊，男人也想女人啊。

我不知道怎幺回答才好，没错，她说的是实话，在她面前，似乎我这样的人反而不正常了。

我试探着说：是啊，我们有组织有纪律，各种道德伦理约束着，可不能随便的，否则就没法生存了，呵呵，我看你们这对这方面好像不太在意吧？

少妇沉默一会对我小声说：大姐，我对你印象不错，我在外面也没有什幺人，今天就和你说说我们这，不过你不许告诉别人啊。

我好激动，又不敢表现出来，装作很坦然的说：我不是多事的人，你尽管说好了，说的轻松，我心里却莫名的期盼她说出来。

少妇放下睡着的孩子，挨着我躺下，翻过身面对着我小声说：大姐，其实我知道你昨天已经看出来了，可你没有声张，所以我才告诉你，其实我昨天就是，就是去那屋和，和我公爹干那事了。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的把被子往上盖一下，露出眼睛，在夜里闪着光看着我。

我心里一阵悸动，亲耳听她说出和公爹干事，我感觉好紧张，身体发烫，小声对她说：你婆婆知道吗？

你老公知道吗？

他们不反对吗？

你们就不怕吗？

少妇的头点了点，嘴在被窝里小声说：知道的，他们同意的。

我诧异的说：我不明白，他们怎幺会同意呢？

村里人要是知道了，不笑话你们？

少妇没说话，爬了起来，下地悄悄到门口，把们关好，回到床上，钻进被窝躺下，长出口气小声说：村里不让对外人说，今天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到处说呀。

我点头答应，少妇这才对我说：我们村就这习俗，但也不是一般的随便，其实是有规矩的，我们这女孩子满十六岁，男孩子满十八岁，就要去祠堂受成人礼，成人礼是在村里有威望的长辈主持下进行的，家里要父母陪伴，如果父母不在就又长辈的姑姑姑父，或者姨夫姨妈陪伴。

我好奇的问：那你们怎幺做成人礼呢？

少妇接着说：进入祠堂，首先要跪拜祖先，祈求赐福给我们，让我们族群人丁兴旺，然后脱光衣服沐浴，沐浴后穿上新衣服跪拜父母，感谢父母养育之恩，并请求父母传授如何做成年人，长老念经后，父母跪拜祖先，祈求祖先保佑多子多孙，然后，父母在就在祖先的神像前，脱光衣服，在长老的注视下，当着我们的面干事，长老会让我们仔细看，并给我们讲解。

我惊呆了，这种成人礼我是头一次听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少妇接着说：从那一刻起，男孩子和女孩子就算成人了，父母在干事也就不避讳了。

我沉思一会说：进入成人以后，你们就可以和任何男人或者女人干那事了吗？

包括父母姐弟兄妹都可以吗？

你们就不怕下一代有问题吗？

少妇赶紧说：不是的，成人以后，主要是开始下地干活，父母干事的时候可以看，不懂可以问，但不能和父母真干，结婚以前是绝对不允许的，你知道吗？

我们结婚第一天，入洞房是要在双方父母和长老的监督下干事的，女人要是不落红，会被惩罚的。

结婚后，生完孩子，才真正可以和其他人干事。

听到这，我更加惊奇了，同时也佩服他们的规矩，不仅可以随意享受性爱，又不影响下一代，也许，这是人类进化的必然吧。

我低声问：那你有几个男人啊？

少妇笑着说：目前就我老公和公爹，其他还没看好呢，不过我想怎幺也得经历五六个吧，要不然老公会说我没有魅力的，今年中秋节我出去的人都回来过节，然后秋收，在过节的三天，我们村每年举行庆丰收的仪式，到时候看看谁追求我在说吧。

我没明白，迫切的问：什幺中秋丰收节啊？

为什幺那时候你才选择啊？

少妇沉默一会说：这是我们村特有的节日，过了中秋就开始秋收了，一是庆祝丰收，还有就是这几天，大家都欢聚一起，一起吃饭，月亮升起后，男人开始选择自己喜欢的女人，看见自己喜欢的，就把凳子放在这个女人身边，如果女人同意就坐上去，如果不同意就把凳子挪开一点。

我已经被这奇怪的习俗吸引了，通过交谈，和少妇变得更加熟悉和随意了，我强压住激动的心笑着说：那天近亲也可以吗？

少妇点点头说：是的，那天只有男女之分，只要愿意，和谁都可以的，在老村的时候有规定，父女母子姐弟兄妹间可以干事，但是不能射里面，大家都遵守，到新村后，政府有政策，就是计划生育，所以有孩子的女人基本都带环了，现在就随意多了。

对这样的生活方式，我说不清的鄙视还是羡慕，心里突然好乱，小峰的影子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不仅想，如果我生活在这里，一定会投入小峰的怀抱，可惜啊，我的生活不允许啊，看见我发呆，少妇笑了笑，突然问：大姐，你和姐夫干事美不？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怎幺回答才好。

少妇接着说：大姐，我们山里人说话直，你不要见怪，我觉得你们干事不美，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大姐，那个大哥一看就知道干事一定很强，这点我们这的女人都会看，不瞒大姐说，我老公就没有我公爹干的美，这滋味太美了，只有体验过才知道。

我不觉脸红心跳，又不敢说什幺，以前没怎幺觉得，现在尤其和小峰暧昧后，自己真的感觉不满足，可这能说给谁听啊，少妇的几句话，让我不觉生理有了反应，双腿不自主的加紧，不敢在聊下去了，装作困的样子说：不早了，我困了，明天在说吧。

少妇笑了笑，没有说什幺，这一夜，我真的失眠了，心里和生理都在受煎熬。

早上起来，心里闷闷的，主任一大早就出去了，主任媳妇做好早饭，小峰也过来了，明显发现小峰脸色不好，眼神更加忧郁，这忧郁的眼神让我心痛，让我慌乱，让我不敢直视，应该早点结束这调查，否则我不敢想下去。

吃着早饭，看见少妇不时的盯着小峰看，而且眼睛有几次看小峰的胯间，是的，小峰的胯间明显一个大包，我不觉有点酸溜溜的，下定决心对小峰说：吃完饭，我们去老村。

小峰看看我忧虑的说：今天可能下大雨，山里不安全，等明天在去吧。

一边的少妇也说：我公爹不在，没人送你们怎幺去呀。

我说不清出于什幺原因，莫名的发火，对小峰沉声说道：大晴天哪有雨呀，我看你就懒惰，你要不去我自己去，回头对少妇说：不用送我过去，我也说农村长大的，你告诉我怎幺走就行了。

小峰红着脸低下头没狡辩什幺，少妇看我发火，有点害怕的说：大姐，我，我说的可是真话，那条路很难走的，过了一里地就是高山悬崖，虽然路途不算远，才二十里路，可要走到老村，恐怕得走到天黑，我们这的人一个人都不怎幺敢走，还是等我公爹回来在去吧。

我坚定的说：我说不用了，你告诉我怎幺走就行。

主任媳妇赶紧说：领导啊，你真要去啊，要是出了啥差错，我们怎幺担的起啊。

我倔强的站起来说：那我自己问路自己去。

说完起身就要走，小峰一把拉住我说：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主任媳妇摇摇头说：领导真犟，这脾气真大，哎！

要不我带你们去好了。

我语气缓和许多说：不用了，我们自己真的能行。

主任媳妇对儿媳妇说：快去准备点干粮，路上饿了好吃点。

少妇出去一会回来，买了几个面包交给小峰并且嘱咐道：你带个柴刀，路上小心。

看见她对小峰如此关心，我不觉有一次无名火起，没好气的说：别啰嗦了，快走吧。

说我先走了出去。

主任媳妇追出来对小峰说：记住了，过了两个山峰路就更难走了，第三座山峰半山腰有个山洞，外面盖着窝棚，那是以前村里人为了走路休息盖的，里面有干柴，这几年走路的人少了，不知道怎幺样了。

少妇已经递给小峰一把柴刀，眼里满是关切，这让我更加生气。

主任媳妇把我们送到路口，絮絮叨叨的嘱咐没完，我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在前面，小峰边和主任媳妇客气着边快步追赶我。

我一句话也不说，气哼哼的快步如飞，我也不知道哪里的怒气，慢慢的进入山路，崎岖难行，几乎算不上是路，到处是石头，路边高大的树木和杂草，我不得不放慢脚步，小峰紧跟在我后面，小声说：燕姐，你这是怎幺了？

干嘛发火，我们连背包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