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之五次欢爱】

阿虹

    题：不舍记忆。于是记录。每次。
    北京。出其不意的大太阳。
    下楼时不禁暗笑：还是没习惯涂防晒霜，也没打伞，也没戴帽子，太阳镜都没拿。
    但是真好，知我去见他，天便晴朗了。接连而来的阴雨天气一扫而光，明净的空中，找不到一丝云。如此刻裸露的心情。
    第四次。见他。
    记忆将因此而多一点厚度。回忆将因此而可以延长。
    但愿不是所有的温情都只是重复。
    他说来接站。
    出站后茫然四顾，给他电话。过不多久，看到他跑着，拾级而上，担心他要出汗，想示意他慢点，却没有。也许急切是一致的。
    “没看到你。一直很渴，兜里一分钱没有，还想着见了你能买个冰淇淋凉快下。”
    呵，看他这么说，顿觉亲近。
    车上，他反身过来看我。
    眼神温和，转而调皮，又些许挑逗。
    哦，原来V领有所泄露，赶紧用了披肩遮挡。
    竟也有害羞。
    见他总是黑色短裙，估计视觉要疲倦，这次才选了09年在西安买的一条波点连衣裙。生了个孩子，裙子依旧能穿，挺开心。
    午餐地点选择很用心。只是菜稍多，浪费不少，略有不忍。
    但是喜欢庭院式的餐厅，更喜欢他不着痕迹的用心。
    就像每每，他会给我打开车门一样，有足够的细心。
    上次的酒店。上次的高度。电梯上升，被他一推，看电梯外楼层降落，偶有眩晕，如这幸福。
    他在疑惑房间清扫后为什么没有了上次的小熊。
    我则从包里掏出送给他的礼物。
    无论是什么礼物，价值几何，总是惦念与心里有的概括。
    我想告诉他，无论我去了哪里，他总是在心里荡来荡去。
    绝少送男人礼物，对他，总是想给予，即使他看似什么也不缺，但我的惦念，于他，总是不可多得。
    想象，每日看到桌上我给他的小礼物，就会有一份沉静的笑意吧。
    就如同每次佩戴他送的礼物一样，滴滴答答地敲击在胸口。

    拥抱。
    冲洗。
    因时间而成就的些许陌生，竟怕他闯入，进入浴室，锁了门。不知我某时的羞怯和放不开，可曾是他心里的美丽一念？
    而后，复拥吻。
    彼此镶嵌。
    喜爱他的力度和速率，以至于时长。
    喜爱他压在身上的重量，就像自己是一片飞羽，顿时失却轻盈，得到现世的安稳。
    喜爱唇舌纠缠，喜爱他耳边的絮语，想象空间兀自扩大，身心冲击俱来。
    某一时，印书人的短信响，他递来手机，当输入第一个字符的时候，他便猛烈进攻，以至于每次都会无力地扔下手机，茫然待受……他停顿，复拿起手机，他再用力，手机再次滑落……一个短信，断续多次，终难完成，他的力量，总使人屈服。
    一次。
    再一次。
    他在到达顶点时的冲撞地动山摇，我如碎石粉末，扬起烟尘一片。
    “带你下去喝点咖啡吧，总不能都在床上。”他笑说。
    嗔怒地瞪他。
    楼下琴声潺潺，脚边水流暗哑。
    他像个孩子般地吃着哈根达斯，我却不爱甜食，一杯冰咖啡。
    随手翻阅着几本时尚杂志，俩人极少对话，独自享受清闲。
    他说：“这样坐着也真好。”
    当然好。
    身体的欲壑填满，丰衣足食的样子，无需思索分别以及伤感，无其他事务扰人，两人静静相守，自然好。
    晚饭，他朋友来接，一起吃泰国餐。
    真真的一次回味。在泰国因为随团，还真没怎么正经吃过泰国菜，这下算是做了个小弥补。
巧合都如此贴切。
    上他朋友车有个小细节，让我倍感开心——他是准备坐前座的，前座上搁置了点东西，他复和我坐在后面……感觉是个小小的故意。恩，轻微有被他朋友认可和撮合的美妙。
    餐前有个小插曲，因等餐的人较多，便和他去旁边的商场闲转，一直口里责怪他没有备用TT，于是他老实地说：我去买。我表示不信。他果真买了，还炫耀似的给我看……呵。TT，有时是一种隔膜，有时却是责任。
    餐时，我多是娴静与倾听，喜欢听两个男人回忆往事，畅谈事业。
    能让他左拥情爱，右抱友情，也是极美的。
    饭后回到酒店，真如他所言，相拥着看了会电视。
    接下来续战。
    他的体力令我惊诧跟欣喜。
    许久不见，果真是蓄积了太多的爱能。
    一次结束，他给我要身份证，要提早购买次日车票。
    我：不用，徐网购十分简单。
    他：我这里买也很简单。别麻烦他。
    我：他又不是别人，他是我的人，不麻烦。
    他：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管你。
    呵……喜欢这句话，便顺从地给了他身份证。
     他打电话给司机：买明天下午5点前的车票。
    瞬时地不开心！
    于是阴郁着一个人缩在床角，不理他。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
    真没什么。

    我知道你怎么了……他说。
    哦。
    我不是不愿意和你多呆一会，我得考虑你回去不要太晚。他说。
    可是没见你的时候，我说希望一起呆够25个小时，你回：必须26个……你嘴上那么哄我，现在就想早早让我走！
    委屈变成泪水，从眼角轻轻流下。
    他不看我，却能准确感受到我的眼泪，悄悄用手指替我拭去。
    我以为，所有的温情与不舍，就在此时。
    他的拥抱绵密悠长。
    彼此互相抚摸，肌肤的留恋。
    温情一时，他又狂暴地翻身上来。
    “你就得让我好好收拾收拾，才乖。”
    呵，第四次的风暴，一样迅猛酣畅。
    总是担心他会累，他却总说：和你也怪，体力再消耗，始终不觉得多累。
    这是多美妙的褒扬呵，真心地喜欢。
    以为四次以后，他会沉沉地睡去。
    却没有。
    他抱着我，给我看他手机里的信息——居然，他真的将我的回程车票后延差不多两个小时。
    他说：我真的愿意和你呆够26个小时，看你那时不开心，我就已经发短信给司机纠正了时间。
    呵，他的细心与敏感，让人觉得十分贴近和透彻。
    于是一起，说很多很多的话，他鼓励我做些事，希望我的生活充满向上的张力。
    希望我有优雅的后半生。
    我很理解他这番心意，也从他往日的勤奋中体会到奋斗中的人，是有着多么饱胀的青春和活力的。成就不是结果，却是指引一个人向上的方向。
    ……抚摸着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听他说那么多那么多话，真真地不舍睡去。
    约两点多，才睡着的吧。早上又睡了个懒觉，没力气去吃早餐。
    起来，很快冲洗，穿好衣服，又觉得热。
    他裸身坐在沙发上问：穿那么整齐做什么？
    我竟有了一丝羞涩，笑而不语，也不敢看他。
    热了吧？热了就脱了！他说。
    思来想去，看着时间还早，便顺从地脱去衣服，心里暗自思忖：该不会再有了吧，已经四次了……我原本过早地穿衣，就是不想他误认为我还想要，实在不忍他耗费体力太多……来日方长呢。
    可谁料，脱了衣服之后，两人的搂抱私缠下，又有一次！
    他是喜爱我以口的温柔的，所以总是心甘情愿，尽心倾力。
    这一次结束，我实在要佩服了他，短短不到20小时，他竟5次，每次都那么爆发力强，持续久长……连他也说：十多年没这么多了，被你榨干了！
    呵，我以引领他回复到他的一个顶点而开心骄傲。这记忆的一笔，够深刻够特别吧？
    所以尽管他体力消耗过多，送我去车站时却温存有加。喜欢几次旁若无人的拥吻，舌尖触碰，温润难舍。恩，那么爱吻别的味道，绵延出无尽的情思纠缠，泄露裹藏不住的不舍与回味……我爱这样的情难自禁！

无心睡眠

x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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