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聚会】

阿虹

北京小聚缘起于十三来给我送表。
不想三说两说，成了西塘聚会情意的一种延展。
当然，若只是十三专程送表过来，那隆重，可能会 让我忐忑。还好，一种小聚的形式，更敞亮些。
十三的心意是：一送表；二完成上次承诺，帮我按摩；三，帮我们整理思路，探讨不同的聚会模式，让聚会常规化和预期达到应有的效应。
1
云淡是先一天晚上到的。
和徐去T3接机。
云淡嘴巴一咧，伸开双臂，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不像上次见面和我的拘谨。
他送我一副他写的字——给“苏静”的“一枝独秀”。这个礼物，云淡说斟酌了很久……嗯，我必定明白他的心意，不想礼物落入俗套，怕转瞬忘记。
云淡住机场这边，和徐送过去，应邀在房间喝他带过来的新茶。
茶清叶碧，我困倦地靠在一张榻上。
徐和他聊天，我玩微博，追踪某个人的痕迹……两点多，才告辞，到家，三点了。
和前一晚发着不同的神经，继续睡不着，不停地刷新微博，让静寂的世界增加一点动态，来安慰自己的无奈，直到天光发亮。
2
接十三的时候我们迟到了。
他果然如想象，等时间的时候，一个人玩手机，尽数机场穹顶的钢筋，拍照并提问机场耗用钢材多少……
眼光没直接看他，总有一点的不好意思，直到他从后座递手表过来，才匆匆一瞥，一笑。
竟然，第一件事已完成。
利落地找不到余味。
送他到云淡住处，我已经困倦地不行,他们三个聊天，我躺在另一张床上小憩，闭上眼，脑子嗡嗡地，依然睡不着，反复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惦记着接心随情动。
12点半，T3接到心随情动。一袭蓝色短裙的心随情动妻，V领掐腰，靓丽动人。
想着下午2点，聚会的人就会陆续到，我又着急午饭不及时。去望京吃饭的路上，我焦躁而坐立不安，看着红灯和静止不动的车就唉声叹气。
我的状态大概从这个时候起就有点不好吧。
3
苦禅在预订的酒店等着，一边等，还一边观察周围的美女，浮想联翩地告诉我一个长腿短裤美女和一老男人正在眼光流转。
这次聚会的地点由原来的别墅改为机场附近的朗豪，是因为参加的人数不能确定导致。
3点左右，房间开好，为了有个大家活动的场地，定了酒店最大的一个复式套房，嗯，敞亮，窗外风景好，绿树小湖的，就是太贵。
jinggang夫妻、一点圆夫妻、秋水也到了。
4点开始在十三的组织下预热杀人游戏。
没想到一点圆夫妻都是老手，游戏便多了许多趣味。云淡一直勤快地为大家烧水泡茶，跑前跑后……我也一时忘却了困意，十分投入地做傻瓜。
那天的天气极好，窗外绿树碧水，纱帘在微风中轻柔拂动。室内欢声笑语，是一种安宁的快乐。
4
晚餐的时候又来了四对夫妻朋友。
他们客气礼貌地一对一对举杯向先来的朋友敬酒并自我介绍。
于是，晚饭后的活动，人数猛增。
只是略略的尴尬出现——按照十三的计划，晚饭后的游戏，会有惩罚环节，惩罚方式会多种多样，会在游戏中让大家心怀暧昧，于暧昧中情意滋生，于情意中余音袅袅。然而，当十三让大家换上统一定制的服装的时候，女人们先羞涩了，于是，十三解嘲似的在场地走了几圈，开始让大家围坐成一个大圆，玩游戏，惩罚环节省略。
游戏很能调节气氛，不多时，已经熟络开来。3号男和1号男玩技高超，居然搞匪自杀，一时令案情扑朔迷离……唯有我，玩再多次杀人，也还是菜鸟一个，一句谎话都没有，是匪徒，自己就先按捺不住地慌张；是警察，申请就凛冽；是平民，就轻松自若。十三是法官，云淡拿个本和笔，满场跑着做笔记，样子十分认真。
一点多游戏结束，大家散去，一部分北京本地的回家，一部分回酒店房间。
安顿了椅子（女）的住处，云淡说：十三，我把精油都带来了，该你给秀按摩了。
十三说：太晚了，要不明天吧。
我笑着说：明晚我们在家住。
十三说：好吧，我来。
5
我先上楼冲澡去了。
脱衣服的时候十三和徐都进了房间，我一时有点慌，背对着脱下裙子，穿着内衣内裤就进了浴室。
阔大的浴室竟然没有门，浴缸正中间，更无遮挡，我脱了衣服，躲进淋浴间……水流经过身体，内衣裤勒出的浅色痕迹，胸部黯淡坚挺无力，因来月事，小腹凸起，妊娠纹斑驳。
人总是奇怪，都会不自觉地用没有距离的残破，毁掉有距离的美好。
充满破坏感的人生。
冲完澡，为了十三不至于哀叹我的老妇人趋势，我用了卫生棉条，穿上了黑色纱透内裤，裹上浴巾。
徐已经靠在床头玩手机，酝酿睡眠了。
十三在床头柜插上手机调整音乐，灯光被他变暗。
我走过去，问：浴巾要铺在床上？
十三说是。
我解开，铺好，调整着背对他的角度，直接平趴上去。
没有给他眼光审视的机会。
听见他将精油倒至手心，然后双手搓了很多下，温热的掌心，开始从背上一下一下地缓缓压滑过。
嗯，很舒服，很享受，就是力道稍欠，更趋于一种用力的抚摸。
徐问我怎么样？
我说挺好。
十三也开始一边说话，一边按摩，他和徐讨论的是晚上活动的得失。
我歪头对徐说：你能不能不要说话？这个时候你俩聊天算怎么回事啊？什么情绪都没了！
徐呵呵笑，说：我闭嘴。
十三也不说话了。
他的手指，开始像羽毛一样，一下一下，轻轻在背上，在腰际，在臀窝，跳来跳去，感觉得到，捉摸不透，又无法勾留。
痒痒的，酥酥的。
恰到好处。
忽而，他放弃那轻佻的舞步，双手开始横向滑动，在身子的侧面，做一个深入的探寻……乳房的边缘，被意外侵占，开始幸福地眺望。
他又，全然不顾章法，开始按摩我的肩颈，微痛的舒适。
他再拉起我的左胳膊，倾洒一些凉凉的精油，来回抚摸了两下，突然说：我忘了胳膊怎么按摩了！
憋不住，笑了。
我也趴着抖动肩膀笑，暧昧欲走还留。
十三开始坐在我腿的一侧。
尝试按摩腿部。
我承认，我在心里开始有一种期待，他手指每到一个地方，我都精确地感知并在默念中引导……他在大腿根部会有停留，会有似有若无的触碰，我屏住呼吸。
他双手开始蔓延上我的臀……隔着那层薄薄的织物，他一下一下地推拢，揉捏……本能地抬臀，左右扭动，挽留他的十指，以及掌心。
他揉捏的放肆起来，压抑着的呼吸一时挣脱束缚，我在想，他为什么不把内裤拉下，成一条细线勒在大腿根部，直接肌肤相触呢？
揉捏渐渐舒缓，他的手抚摸了我的背部几下，身子前倾，扳过我的头，给我一吻。
轻柔而缺乏占有气息的吻。
他说：好了，我只能按摩到这里了，你们睡吧，学艺不精，唉。
我舔咬下嘴唇，悻悻地说：嗯，你也早点睡吧。
我起身，默不作声地收了浴巾。
十三抱抱我，说：你要好好休息了。
6
听见十三的脚步下楼，关门。
我仰躺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问：要不要挽留下十三？
我说：算了，都挺累的，明天还一天的事呢，再说，也不能做什么。
徐笑着抱了我，陷进柔软的大床里。
徐睡着了，我睁着眼睛，开始发愁第二天应该怎么活动才够好，够休闲，够对得起远道而来的朋友……难道真的朝阳公园骑双人自行车？也不是不好，就怕去了没有自行车怎么办？难道真的老公背老婆比赛？太童真，似乎有缺少点什么。
当然，我也想起，在青岛，我月事未净，就缠着S，要啊要的，最后为了避免难堪，自己在清洗床单的一幕。
忘乎所以与节制，哪个更有余味些？
睡不着，就拿着手机，看微博，把遥远的人和事，以及幻想拉近，竟又成一个世界。
各种想法像一尾尾的鱼，在夜的海洋里游来游去，撒着欢儿，对什么都毫无畏惧。
7
按照约定时间，中午11，我和徐打着哈欠，在大堂等大家下来集合吃饭。嗯，原定时间是11点到11点半集合。
这样一等，就等到了差不多一点。
饿了，又饿过了。
幸好那个时候一直有十三和云淡在讲那天晚上的关于美女椅子的后续故事。
嗯，听故事的时候，我看十三，也不朦胧了。
然后一行人去秦唐府吃陕西饭。
一张大圆桌，低矮的板凳，没有包间，大家各式面条啊，凉皮面皮啊，羊肉泡啊，肉夹馍啊，凉菜啊，面汤啊，砂锅啊，点了一大桌。
嘈杂的环境，随身的包包，一个压一个地堆在角落，大家过家家似的挤在小凳子上。
吃的很快，也很饱。而且没有距离。
然后一个个嚷着吃多了吃多了，向798行进。
8
798的下午是个很悠闲的下午。
所有人懒散地逛街，对每一件东西品头论足，拿起又放下。
站在阳光里招摇。
我举着重重的相机，开始捕捉细碎的东西。
走累了，一行人坐进一家咖啡馆。
三五张桌子一拼，开始聊爱好，聊人生，聊购物，聊未来。
十三坐过来，给我们三五个人讲故事。
一点圆妻后来给我和十三解八字算命。蛮准的说。
有个洋娃娃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躲在云淡的椅子后面，探头看我们。
对他眨眼睛，他就笑。
小男孩背转身，用手指戳爸爸的背，轻轻戳一下，爸爸就会夸张地啊哟一声，身子抖一下，前倾。孩子乐的咯咯笑，于是又戳一下，爸爸又啊哟，他再笑再戳……乐此不疲的重复，这样的快乐，只有童年才有吧？
一个下午，晃晃荡荡就过去了，过去地让人留恋。
9
晚饭在市区。
徐定的金悦利湾，嗯，因怀旧而选的地点。飞翔夫妻终于赶来。
晚餐也还可口，喝酒欠爽利。
都说唱歌时再喝。
KTV是个欢闹的地方。
每个人都会因为几首歌儿而沉醉在一个空间。
十三的歌声一直是能最快抵达人的内心的。
徐和一点圆妻的合唱我也很爱听。
椅子也唱得好。
心随妻似乎没怎么开口。
飞翔妻一直玩微信。
jinggang夫妻唱歌也蛮好。
一点圆和谁一直玩筛子，后来才放开歌喉。
我躲在已经熟睡的云淡身边，也想睡去……真的，到了尾声，累的感觉才松散下来，全部落在了身上。
可是还睡不着。
着急着急，就想哭。
偶尔的歌词，也能一下一下敲击在心口。
于是，积攒了不知道哪里的泪水，就这样，滂沱而下……我对着墙角，身体抽动。
心随用手在我背上轻拍，一下一下地抚摸，以此安慰。
可是一切都是莫名的。
人多处，我总想逃。
哭了许久，眼泪总算可以止住。
其实也很担心我的情绪影响到别人，但还是放任了。
10
午夜1点，大家各自散去。
空旷的夜，我和徐送十三云淡心随他们去酒店。
这是真的告别。
大家都谈笑着因为他们的远道而来，北京的PM2.5都躲起来了，那几天可真是难得的好天气。
徐的酒稍稍喝得有点多，有些黏人地不想放他们走。
换了我开车回家，他也还一路嚷嚷着想和十三和云淡谈谈。
呵。
这一次聚会，游戏环节省略，没能达成预想中的一丝丝暧昧，可惜了很多人的精心准备，略有抱歉。
倒是798的休闲，像是后缀了一首可吟唱的诗歌，悠儿悠儿，拉长了后续的念想。

烛火也能暖人心

千里宴席终散去，身留在这空荡的地方，而心确飘向了那些停留在欢乐韵事的时光中。老朋友常相聚，新朋友常往来。希望能和楼主做朋友。2862847751

mxd1230123

好文采，不知是否原创。但愿不是，羡慕+敬仰

李东

可以参与 295084311

qingyise1984

好文采！很羡慕楼主的水平啊

xingxing0371

2115099838

guozj8

不错不错，楼主辛苦了。很好看，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