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在嚎,也在踉呛。 孤船与落月,摆动的船舷捣着花。月走到了世界的尽,只剩下半边脸,似小孩咬了边的饼,云是牙印。贾海螺粉圆不加修饰的悬在船舷,枕着船舷的横木,一块顶着她的段,一块悬在半空,鲜嫩得似白海蜇。 她什么时候脱了裤子! 雷子那粗重的喘息,抬杠着下沉的落月。是那样满足,那样惬意。海螺赤的肚脐与下那一丁点的黑影的距离渐拉远,孤度升大。她的手钉在船舷的横木,唯恐摇晃把她带进恶梦般的大海。 落月的昏黄铺在她光滑的肌体,铺在她红晕的奶子,圈点着高耸的山,象戴着红帽的少女。可以不加掩饰地说,海螺的与她的奶子是的,也是美伦的金三角。这一切又钩起雷子的胃液,两冷风从他角冲进来,他咽了咽,又扳离海螺半弓的,骑在横木,露出满似黑同的牙,再次重重地向海螺压去。 月沉了,海在长鸣。乌黑把海平线包围,海鸟的撕鸣划破长,由近而远,似向海岛那边离去。黑,再次从对面的海岛降临,笼罩着长长缆绳牵引下的渔船。 海螺干枯得要命。 雷子似乎要把她的整部零件搬出来又塞回去。她将双脚张到最大可能的限度。但雷子似凶的虎鲨,捕获着鲜嫩的海参。她用力推开雷子,难过地说。 “爸,我痛。” 雷子的神经收缩了。 在海螺叫他爸的那一刻,他那香蕉船般的器具,往回蠕动,悻悻地从混战里离去,不成功的延伸把雷子支离破碎。 十六年前的冬天,雷子拾回遗弃襁褓中的海螺,确切说她当时也只有海螺大小,带回渔船。风里来,雨里去。海螺没有进过一次学堂,倒是经受了南中海的洗礼,洗了大姑娘,带有渔家女的豁达,也出落得楚楚动人。 那个可恶的夜里,雷子去邻船喝酒回来,爬铺,摸到一双嫩的脚。皎洁的月光正从船窗洒在绯红的脸蛋儿,是海螺,翻侧的奶子虚掩着,露出半边红晕奶子,白的光裹着红晕圈,象雨后的月亮,她睡得十分安静。 她陪母亲睡到父亲的床上。 母亲弓着腰,沉沉睡去的老脸还是拉得很长。雷子似在喷着酒精,轻轻地推醒熟睡中的海螺。带着她来到船舷的这支横木。横木上的海螺动弹不得。雷子的欲望冲垮了锢的桎梏,一边是海,一边是硬船板,裸露的海螺似秋天里的虫,蜷缩在横木里,又似雷子砧板的肥肉。吓惊的海螺来不及吭声,就杀猪般地嘶叫,由女孩变了女人。 雷子粗旷的冲动,舒缓着他的神经。 海螺的喉咙浅了一下,整个胃在筋。 “爸,我想吐。” “什么!”黑暗里雷子象断奶的牛。他强调。 “你不要叫我爸。” “有酸话梅吗?”海螺的胃提到喉咙,身子侧向海的那一边:“味特淡”。 雷子似息怒的狮子,停顿片刻,消失在的黑暗里。 半里,海螺的奶子感到异常的难受。粗大的手隔着衣物几乎要把整个乳房压扁。继而,被异物哽着。黑暗里,她被架拖到渔艇,向海岛方向,消失在大海的恐惧里 南中海的太懒散,久久地才伸出半边脸,照亮了这片海域。大风已悄然而至,海岛方圆几里的渔船无了影踪。只有海鸟在低呤。墨蓝的海包围着这片岛屿,浅绿的滩涂嵌镶着珊瑚与鸟粪堆集起来的度。大风吹袭着岛爬攀的植被,几株挺拔的椰树在风里摇曳,扭动着躯,似邻家婆姨的葵花扇。喧嚷的海鸟声和着飞起的珊瑚尘埃,散播在风飞云卷的海空。牛嗷嗷的粗声划破海的呼啸,粗而长的牛毛粘着鸟粪,沿着灌木丛里爬行的小径,向椰林深走去。椰林底下的草棚,在风中晃。 海螺的眼皮,象被攻陷的城池缓缓打开的城门,慢慢撑开。脸似麻花绳在打结。她痛苦地走出意识的范畴,却令她摸不着头绪。 这是什么地方! 她惊讶!我死了吗? 雨夹着海的咸味,向这椰林横扫过来。椰树之间的灌木枝,穿着几件土布的。一个矮如牛粪的黑影在收拾着,背影是如此的狼籍,象一块破布,并缓缓向海螺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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